仓库内，当地农户在自己家苹果卖完之后，通过打包苹果挣钱。 刘浩 摄
山西省运城市临猗县是有名的水果大县。在临猗县城的干道上行驶，不一会儿就能看到招牌上有这样几个大字“建设运城峨嵋果品博物院，打造中国北方果品集散地”，门楣上写着“中国特色农产品优势区”。
临猗县在水果，尤其是苹果种植上有先天优势。临猗县位于北纬35度苹果种植的黄金带上，峨嵋岭横贯全境，涑水河流经东西，黄河水灌溉全县。当地气候温和，土壤肥沃，光照充足，尽管临猗的苹果被戏称为“丑苹果”，但味道清甜可口，汁水很足。
在临猗主县城边缘，冷库分布在道路两侧，大货车停在门口装箱，拉着各家冷库和仓库贮藏的果子发往各地。临猗县电子商务商会会长卫荣平介绍，临猗县有110万亩林果面积，水果产量70多亿斤，冷库520座，水果储存量达25亿斤。临猗县城的水果快递发货量占运城市1/3，占全山西省的1/10。临猗有158个水果品种，以苹果最盛。
2023年是临猗县的“苹果大年”，每家每户都丰产丰收，而在很多个临猗县果农的丰收故事里，都少不了董晨旭这个24岁的年轻小伙。
一路打拼出来的水果“江湖”
董晨旭的“水果路”是从跟着父母“跑生意”开始的。那时电商尚未兴起，父母在线下需要去各地寻找货源，还要寻找买家。霜降一过，父母便把收来的苹果打包装车，批发给各地水果店、超市。董晨旭记得，当时跟着父母去甘肃天水收苹果时，在山里一待就是三个月。
2019年，董晨旭去到北京的一家电商公司做运营，半年之后回到老家，像父母那样做起了水果生意。那年他20岁。
一开始，董晨旭只在微信朋友圈吆喝，做“微商”。行情好的时候他每天可以发货三四百箱，但就在同一个冷库，他看到有人一天的发货量能比他多十倍，最后得知别人是在做供应链。于是他也转型做起供应链，为各大商家供货，发货量扩增至七八千箱。
董晨旭肯干。早上4点多便起床去市场上收水果，收完货开始打单、调纸箱、联系快递、装车，全是一个人干，有时一天只睡4个小时左右。
但由于做供应链受制于商家，单子少，发货量就少。2020年，董晨旭开始尝试自己在网上开店铺，做老板。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，他发现拼多多平台上农副产品流量和发货量较大，于是从2022年起，他开始逐步把精力和管理的重心转移到线上平台。此后，他每天的订单量在1.3万单左右，多的时候会有三四万单，最多一次是参与平台的流量活动，达到了一天6万单的峰值。当年，董晨旭在平台上销售的临猗苹果超过2000万公斤。
也因此，董晨旭的名声在临猗县城开始响亮，村里人常挂在嘴边说：“一个小娃娃，每天都装好几趟车。”
强大的带货能力不仅拓宽了苹果的销售渠道，也解决了柿农的心病。2022年10月，整个乡镇的脆柿大量滞销。不同于苹果，脆柿无法在冷库保存，摘下后最多保存10-15天，如果卖不出去只能烂在地里，农户这一年不光白干，还赔不少钱。“当时大家都天天发愁自家的柿子怎么办，总是上门问我。”专门负责收购脆柿的供应商宋轶园说。
最后，宋轶园找到董晨旭，通过平台将这些滞销的脆柿卖了出去。“小董用每斤7.8毛钱的价格收了农户的脆柿，尽管比往年低了一些，但对农户来说能卖出去已经很不错了。”宋轶园说。
果农不再发愁的背后
在临猗县耽子镇陶唐村，董晨旭的“猗顿农品”仓库门口停着卡车，工人不停将装好苹果、贴好订单的箱子搬运到车上，搬满一车便离开，不一会儿便有另一辆卡车停在门口，如此往复，一派热闹景象。
在仓库内，堆满了套着膜袋的苹果。女工们熟练地将箱子撑起来，放在秤上，然后从身边的“苹果山”中顺手拿起苹果装在箱子里，边装边看秤上的数字，到了10斤便停止。通常一箱里会有18个苹果，一层9个。
当地村民吴娇娇负责给苹果装箱。不同于往年为卖不出去的苹果发愁，吴娇娇自家20亩果园的苹果丰收后，以1.8元每斤的价格把苹果卖了出去，最后收入有17万元。
回忆起往年从种苹果到卖苹果的流程，吴娇娇感触颇深。“苹果有非常多的品种，有的苹果在生长时只在外面套一层塑料薄膜，而有的苹果在指甲盖大小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套一层纸袋，等到苹果着色的时候便把纸袋拿掉。这样的苹果颜色均匀好看，线下商铺喜欢这样的苹果，种植过程很费劲，相应地卖价也高。”吴娇娇说。
因为天气原因，前几年临猗县苹果收成不好。吴娇娇回忆，三四年前临猗下冰雹，苹果被打得坑坑洼洼，品相不好只能低价售卖。去年又有霜冻，苹果花都被冻掉。那时每天一早村里人都聚集在村头，为冻掉的花朵发愁，没人知道如何是好。“苹果卖不出去，你心里是不会清净的。一边想着卖自家的苹果，一边想着来打包，最后什么都做不好。”
自从董晨旭打出了电商路之后，很多像吴娇娇一样的果农不再发愁了。“现在我们都把苹果卖给小董在平台上卖，苹果卖得非常快。”还有农户把苹果放进租来的冷库里，等苹果收购价最高的时候再卖出去。
现在，吴娇娇一直在这里帮忙打包。这些女工都是村子里种苹果的农户，苹果一卖完，她们就算“解放”出来，来到董晨旭的仓库打工，赚更多的钱。打包好一箱有8毛钱，如果手快，一天甚至可以赚200-300元。
碰上电商机遇后的升级路
董晨旭水果电商路的突飞猛进，得益于他碰上“农云行动”这一重要机遇。
拼多多于2023年2月份正式启动“农云行动”，集中投入优势资源，助力产地解决人才、品控和品牌三大难点，推动全国100个农产区更快“拼上云端”，打造更具韧性和竞争力的数字化农业产业带。
2023年8月份，“农云行动”来到了临猗县，董晨旭作为临猗县电子商务商会副会长被邀请来做了讲座，结束后他写了一封感谢信，信中说：“自从入驻以来，平台为我们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平台资源、技术指导、运营策划、营销活动等，让我们的生鲜产品得到了更广泛的展示和销售，让我们的品牌形象得到了更好地塑造和提升，让我们的企业效益得到了更大的增长和保障。”
据介绍，“农云行动”包括了五大重要举措：保持“零佣金”，让利农民和消费者；集中投入优势资源，重点助力100个农产带建设“数字化新供给”；批量对接当地优质供应链“上云”，举办专场招商培训，对优秀新农人进行小规模针对性辅导，孕育1000个成功典范；为农产带商家对接仓储、冷链等专用农货物流体系；通过平台持续集中曝光，助力打造100个农特产的区域和全国性品牌。
以2023年二季度为例，平台“百亿补贴”活动的涉农商家数量同比增长60%，农产品的销售额同比增长了80%。
这些理念和电子商务会长卫荣平的想法不谋而合。2023年，临猗县开始打造自己的品牌“猗顿农品”，并由董晨旭管理店铺，“他年轻，懂网络，又踏实肯干。”为了让当地农户尽快熟悉互联网，卫荣平还会给农户们讲课。“很多都是老年人，尽管不懂怎么在平台上开店，至少知道现在的互联网是怎么回事也可以。”卫荣平说。
